別哭   文/曲小青   別哭,踩著落葉的深秋,指尖上的日子輕輕地細數。父母已不在,守著窗前的思念,我只剩那遙遙無期的歸途。   別哭,站在秋的路口,我曾為你拈花幾度。長夜漫漫,再沒有人愿意為我采菊種柳。一次次,飲盡這份人來人往的孤獨。   別哭,趁著天還沒有下雪,我們一起去荷花池畔聊聊天,散散步。聽瑟瑟的秋風,難得人生一半清醒,一半糊涂。擁有一雙美麗的翅膀,再破繭一次,我也不在乎。   別哭,落葉紛飛,倚在曾給予我無限快樂的老屋,我的血液,奔騰不息;我的眼淚,還沒有凝固。那些熟悉的故人已走遠,我記起了門前那棵葳蕤的老榆樹。   別哭,總被籬笆纏繞的夢,醒來,依然有一條筆直的三百六十五里路。隔著那疊起的落葉,我流連忘返在紅塵深處……   別哭,你看蔚藍色的天空,不曾摻雜一絲絲的迷霧。即便繁華落盡,也不負腳下的一片厚土。款款演繹,深情入骨。 +10我喜歡

女  兒  心 文/川疆蘭子(四川)          那年冬天的一個早晨,南疆某農場場部的小車早早停在操場壩里,等著送那些去車站回老家的人,這中間也有蓉兒。        那天兵哥來送他,要給他披上他的軍大衣,她固執的不肯接受。容兒上車了,躲在角落里,看著兵哥揮動著的雙手和蠕動的唇線,蓉兒的眼睛濕潤了,她不想帶走兵哥任何一點東西,不是不想帶,而是怕一轉身,背負不起那段厚重的情……        蓉兒回川了,急急忙忙的。她是家中的長女,是爺爺奶奶疼愛最多的乖孫女。妹妹寫信告訴她,自從她出遠門以后,奶奶因為思念心切,原來還能模模糊糊看清一點的眼睛,現在基本看不見了。蓉兒很愛她的奶奶,因為姊妹三個,下面有兩個妹妹,蓉兒從小一直跟著奶奶長大,那一份情感可想而知。奶奶是書香之女,也懂得一些民間中醫的一些土方子,遠山遠里的鄉親們只要是牙疼,來的時候捂住半邊腫臉痛苦的來,走的時候就能高高興興的回。為此,鄉親們很非常敬重奶奶。每當有人來看病的時候,奶奶總是叫人坐一會,而自己則拿著一把撬刀去了鄉間的田間地頭,尋找幾味草藥,搗爛裝在類似一個小罐里,然后抹上老井邊的濕泥捂實罐口,然后用小簽扎幾個小針洞,滴上幾滴香噴噴的菜油,然后捂在病人的耳朵上,側身躺下。用不了多久,就會感應耳朵里有異物的東西在爬出。每當這時,奶奶就會把那個小罐子的東西倒出,然后就在里面找東西,真的會找到一條條針尖大小的小白線蟲,還曲展扭動呢!每當這時,奶奶就會哈哈的大笑幾聲,對著來的鄉親們說:回吧,沒事啦!          長大成人的蓉兒,也經常有上門提親的鄉親,但蓉兒總是回絕。家人知道蓉兒在等,在等兵哥的來信。奶奶嘆氣的說:“那么遠!”最終,蓉兒沒能等到兵哥的來信。因為家庭的原因,蓉兒跟隨六舅一家去了武漢,住在大孃家里。大孃是鐵路局的工程師,大姑爹是某軍分區的副司令員,兩位哥哥,也是士官出身,一家人事業有成。而當時的蓉兒在六舅開的峨嵋酒家上班。因為是親人,所以工作也很賣力,什么活都攬,又是服務員又是收銀員,又要幫忙照看小妹妹,每天很辛苦。而大孃則把蓉兒當成親閨女,又買衣服又買裙子,衣食無憂,如果蓉兒不走的話,也許會有一個好的歸宿,有一個稱心的工作。也許按照蓉兒的性情,會默默的有一次艱辛的小創業。但蓉兒總覺得心里有些失落,不知為什么總是想回家,或許有種說不清的緣由,也許是山村中的那份牽掛……        回家住了一段時間后,蓉兒又去了縣密封件廠期間,認識了同廠的姐妹英子,一個從鄉鎮上走出來的積極向上、愛幫助人的女孩。心里的話有人訴說了,從此姐妹情深一度升溫,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。英子知道了蓉兒的心事,在一次休假時,說有個小伙很不錯,要陪蓉兒去相親,后來才知道是他哥哥。說不清結果,道不出緣由,一來二往,沒過多久,蓉兒結婚了。沒有婚禮,沒有嫁妝,一切隨簡,只有一張結婚證書。        英子的哥哥早就知道蓉兒的事情,他是在去蓉兒家里時,多嘴的鄰居告訴他的。兩人為此經常爭吵打鬧糾纏不清。        結婚第二年的冬天,蓉兒爺爺去世時,在床底翻到了一沓沒有內容的信封,都是兵哥寫給蓉兒的,那么信箋的內容呢?是爺爺去鎮上帶回信后沒給蓉兒的,而隱藏的原因,就是不想讓蓉兒走那么遠,家里需要照應……        蓉兒感覺這個冬天特別冷,蓉兒更加牽掛南疆的那個兵哥,兵哥成了蓉兒一生的牽掛……   +10我喜歡

跨欄高手〔馬來西亞〕張依蘋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小時候隨母親上街,母子倆總會比同時出門的鄰居早到菜市場。我們從不順著大路走,更不愛用斑馬線和天橋。母親最是會打算。                     “喏,從這邊到那邊,至少得走一分鐘。阿弟呀!你手腳靈巧,從欄桿爬過去得了!”她自己也應聲跨了過去。母親每天總忙得漏吃一二頓飯,也就比一般中年婦女輕盈,加上“訓練有素”,手一撐,跳過及腰的圍欄,根本易如等閑。孩子們漸漸長大,父親的生意開始賺得多,家里生活水準大大提高,也就買起汽車來。母親不再走路上街,當然也沒再表演“跨欄”。我念小學,一直到初中,年幼時過馬路的習慣還保留著。就在中四那年,同學廣生被車撞得腳骨碎裂,聽說是從街上的圍欄跳下來時給貨車碰到。結果,鋸了一邊腳,每天倚著拐杖。自此,我對“跨欄”敬而遠之。近年,自己加入有車階級行列,不知不覺對街上的“爬欄”、“跨欄”高手起了惡感。在高速公路上駕駛,忽地竄出一個人影,來個緊急煞車,不禁憋了一肚子氣,不停下來么,難不成搞出第二個廣生來!街上永遠不乏此道中人。朝氣蓬勃的青少年,略笨重的中年人,初出茅廬的兒童,老當益壯的老年人,圍欄周遭一直都是熱鬧的。母親已屆不惑之數,身子日形瘦小,簡直皮肉見骨,精神更是一年比一年差,醫生說,必須做些輕便的運動。那天,帶母親上街散步,她見到圍欄對面一間藥鋪,嘴里念著:“阿弟,我去前面買些參。”                     說罷手已扶住欄桿。我忙阻止:“阿媽,走那邊吧!”到底人老了,沒能翻過去,我倒松了一口氣。不經意地眼光飄到遠處的圍欄。一個殘廢者正靠著圍欄休息,然后緩緩把拐杖放到另一面欄,吃力地壓著圍欄的橫柱,把身體一彈,過去了,重新拿起拐杖,支在腋下,一跛一跛地橫過馬路。我轉回頭,母親正小心地鉆過圍欄的空隙。啊!清瘦了的母親竟能穿過半尺寬的欄格。何時,方才越欄的跛子已走至我們旁邊。我下意識地看他一下,他的眼睛居然也盯著我。我不由得多看他一眼,腦海忽地閃出一個名字……“廣生!”    +10我喜歡

文/王起           在70年代末,我有一位同宿舍的工友廖國興,此人非常節儉。別的不說,就他那頂栽絨帽子,也不知在頭上扣了幾個冬天了,帽耳朵上的栽絨大部分都已磨光,布面的邊緣,有的地方也星星點點露出了棉花,走起路來,那薄薄的帽耳朵被風一吹,就“呼啦呼啦”的上下搧呼。天特別冷的時候,他一邊“嘶哈”著一邊用手不住的去捂一下耳朵。         “換一頂帽子吧。”我勸他,“大冷的天,別把耳朵凍壞了。”         他摘下帽子反看正看:“這……挺好的呀。”         我知道他這人不但節儉,而且死要面子活受罪。我曾經給過他一頂黑毛黑面兒的舊狗皮帽子,他沒要。當時我想,他可能是嫌是舊的吧,給人一頂舊帽子,也確實不大合適。于是我就收回來了。         今天是三九第三天,還刮著小北風,真正到了鳮跳腳,狗呲牙的時候了。我倆在廠房后面的煤廠砸媒塊兒,出于對他的關心,我想來個激將法,讓他換掉那頂破帽子。         我停下手里的大錘,半開玩笑的說: “你看過電影‘地道戰’、‘地雷戰’吧?”          他一邊“吭哧”“吭哧”的掄著大錘,一邊說:“嗨,誰沒看過那玩意兒。”          “如果你肩上扛一條步槍,槍上再挑著一只雞,那會是啥形象?”         他停下錘直起腰來,眨巴著眼睛想了想,突然臉一紅,“你說……你說我象……”         我笑而不答。         他把帽子一摘,一抬手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堆里。接著又“吭哧吭哧”的掄起了大錘。在這樣的天氣里,他那一晃一晃的光頭顯得十分的不和諧。         “跟你開玩笑呢。你怎么……”我一下子覺得很尷尬,但又不知道怎么說。我后悔真不該跟他開這樣的玩笑。但我想,下了班他肯定回去買一頂新帽子來。         可我想錯了,打那一天起,他就一直沒戴過帽子,進進出出的總是光著頭。趁中午下班時間,我帶著自責的心理,到商店里花六塊錢買了一頂羊剪絨的軍用帽子,送到他的宿舍里。         “你這是……”他站起身,他看了看我舉到他面前的帽子,沒有接。         “這是一個當兵的老鄉送給我的,戴不著,送給你吧。”我撒了個謊。         他盯著帽子看了看,說:“我不要。我家里有帽子。”         我嘆了口氣,在心里說:真怪人也…… 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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